第77章 第七十七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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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7章 第七十七章
離別的前一天晚上, 慕柳兒為男子收拾行李。此時，男子剛剛沐浴回來，墨色的寢衣寬松地搭在男子的身上, 更顯得白皙誘人, 精致的鎖骨上還帶有殘餘的水珠，讓人只覺得美好。
慕柳兒被晃了眼，等反應過來後，她沖男子問道:“安忱, 路途之上風餐露宿不知可否換洗, 我給你多帶了幾件換洗的衣物。這個是讓李師傅為你制作的幹糧, 他的手藝不錯, 找不到客棧時可以對付一二。還有這個是張大夫開的平常能用到的藥, 你看還有什麽遺漏的？”
慕柳兒其實也不知應該為男子準備什麽, 只是想到了便為男子安排起來。
蘇安忱心一軟，他靜靜地盯著對方，眼瞳中倒映著女子的身影, “古人有雲:“得妻如此, 夫覆何求。柳兒，我總算明白書中的含義了。”
他忽然道:“我舍不得離開你。”
慕柳兒的眼中忍不住發酸, 淚水瑩瑩的眼睛終是忍不住流落下來打濕了男子的衣衫。
感受著淚水形成的濕意，蘇安忱一雙眼睛變得慌亂地笨拙的安慰女子。
慕柳兒仰望著男子, 臉上帶有剛剛哭過的淚痕, 眼眶紅得像只兔子，她主動吻向男子，對方的身子微彎, 薄唇張開給予她回應。
不知不覺淡淡的墨香味將慕柳兒重重包裹，她渾身發軟沒有了思考的能力如漫步雲端。女子眼眸水霧朦朧, 兩人的十指緊緊地扣在一起，女子無力地緊跟著男子的步伐，彼此的心跳清晰可聞。
“安……安忱……”
朦朧之中，傳來女子細微的聲響叫著男子的名字。
清晨，天光剛剛大亮，波光粼粼的江面隨著第一束光芒染上顏色，周圍布滿了趕考的人家，他們和家裏人依依惜別。
望著即將啟航地船只，慕柳兒強壓下心中的不舍讓下人先行將夫君的行李給放在船只之上。在周圍環境的渲染下，她的眼眶發紅，一字都吐不出，她怕自己會忍不住落淚。
這時，柳言青和其他同窗在船裏，招呼蘇安忱趕緊上船要準備出發了。
蘇安忱溫潤地笑了笑，頓時心疼的柔聲道:“柳兒，我要走了，無法伴你左右，你在家好好珍重。”
隨後沖身後的小翠囑咐道:“我不在的日子裏，勞煩代我好好照顧娘子。”
小翠用力點點頭。
船只在慕柳兒的目光之下，越來越小直到最後看不見，慕柳兒立於原地依依不舍。就在這時，起風了，尤其是江面上的風向來是大的。風吹過慕柳兒的衣物和發絲讓她整個人都搖搖欲墜。
她的鬢發散亂，在小翠的勸說下上了馬車。
又是一個夜晚，慕柳兒從夢中驚醒習慣性往旁邊依偎卻撲了一空。時至今日，慕柳兒才發覺，男子已經占據了她的身心，她早在對方的呵護下上了癮。
自蘇安忱走後，慕柳兒便沒有之前愛笑了，心裏空落落的。擔心對方是否在路上吃得飽穿得暖，聽人說外面路上有時會遇到強盜，夫君一個書生柔柔弱弱不得任人宰割。數不清的擔心讓她無事之時，整日對著窗口發呆。她的一根手指撐著下巴，眼神落不到實處。
小翠見飯吃不好，人也沒有精神的女子，當真是看著讓人心疼，每天想盡辦法逗慕柳兒開心，卻見效甚微。
終於，慕柳兒得了風寒，她的身子本就嬌弱。
在送過把脈的大夫後，小翠趕緊吩咐丫鬟將抓得藥給熬好，待伺候慕柳兒將藥喝完才安心。
藥實在是苦，苦味在整個舌尖上蔓延，慕柳兒眉頭輕皺，她懨懨地躺在床上，交代小翠將蜜餞拿來，快速吃了一口蜜餞苦味才消散了些。
“夫人，小翠知道你思念老爺，但你也要註意身體，若是遠在京城的老爺知曉了你如此不愛惜自個身體，不知道有多心疼。”
“老爺走之前囑咐我好好照顧夫人，他剛走，夫人就生了病，小翠恨不得以死謝罪。”小翠急壞了，開始板起臉不讚同地說。
聽著小翠的聲音，慕柳兒無奈地搖搖頭笑了，她的心中微暖，討饒道:“好小翠，我知曉了。”
就在此時，一個丫鬟火急火燎地從外面小跑著過來，嘴裏大聲喊道:“夫人，老爺來信了。”
慕柳兒的眼神驚喜，從丫鬟的手中接過信件，便激動地打開。信件之上，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。
“柳兒吾妻，見字如面。自離別已有數日，雖路途勞累但一切安好。此行順利，不日便可到達京城，柳兒勿念。原諒為夫不能伴你左右，望你務必保重自己身體，待為夫歸來。雖身處繁華之地，然心中所向皆系於卿。望柳兒冷時多添一件衣物註意保暖，無聊時多出去走走看看春日風景，只願柳兒能笑口常開。”
慕柳兒的目光細細地看過信件中的每一個字，感受著對方的情意，心頭一暖，舍不得放下，過了許久她才小心翼翼地將信紙折好，知曉男子一路上一切順遂她也就安心了。
“小翠幫我準備筆墨紙硯，我給安忱回信。”
“小翠這就去準備。”見女子有了精神，小翠笑道，麻利地出去。
“吾夫安忱，見字如面，自君離家日夜思懷。得知安忱一切順利，吾心甚慰，如沐春風。柳兒一切安好，不必多加掛心，安忱之情意與其叮囑，柳兒已了然如心。柳兒知曉，兩情若是長久時，又豈在朝朝暮暮。望安忱註意身體，柳兒相信你此去定能大展宏圖，日日為君祈福。柳兒常掛安忱之安危，願君亦註意身體，期待與安忱相見。”
“小翠，將信給驛站的人讓他們直接往京城院長訂好的客棧送，等安忱走到不久就可以收到了。”慕柳兒等墨吹幹將信紙封好，遞給小翠。
小翠:“夫人放心。”
有了蘇安忱的消息，慕柳兒的心中的擔憂消散，在接下來的日子，專心投入慕府的產業建設當中，閑暇時無聊之際就如同夫君所說在這春日裏去看看風景。
另一邊，船只終於經過幾天的舟車勞頓順利抵達京城。
京城乃繁華之地，周圍的商鋪多如牛毛，車水馬龍的街道上，人聲鼎沸。行走的人不乏有許多富家子弟，對比之下，蘇安忱這些人未免寒酸了些。
待所有人都下了船，江邊瞬間就熱鬧了起來。柳言青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物，同旁邊的蘇安忱說道:“蘇兄，這京城果真是不同。在縣城我大小也是個人物，來到了京城卻發現自己變成了鄉巴佬。”
“京城繁華，卻也不過是眼中風景，比之這些風景，我更感興趣的是人。”蘇安忱微微一笑，眼中的神色深不見底。
“哈哈，蘇兄不愧是解元，現在就開始想著京城裏的文人墨客們了。蘇兄放心，在我心中，你是頂頂地聰明定能占據一席之地。”柳言青揶揄地開口道，沒想到向來胸有成竹的蘇兄竟然還有這等小心思。
蘇安忱沒有解釋，但笑不語。
他們這一行人都是帶著小廝的，他們在京城初來乍到並沒有找到租賃馬車之處，蘇安忱他們和小廝拿過行李之後浩浩蕩蕩地往客棧走過去。
風塵仆仆的書生們入了京城，對著一切都很是新鮮，就在這時遠處出現一輛馬車，馬車裝飾華麗，上面裝飾所用的金銀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，而車身也是用名貴的木材所制。柳言青的家中行商，也算是有點眼力見，搖搖頭道:“坐在裏面的人一定不差銀子。”
蘇安忱扯了扯唇，無言以對。
院長在聽到周圍人的議論中確定了對方的身份，讓書生們退避兩側，為防止生事端，“那是戶部尚書的馬車，我們先避開。”
馬車緩緩經過他們的面前，風吹起上面的帷幔，一中年男人在閉目養神，還未再看一眼帷幔已重新合上。
蘇安忱目光一凝，眸子黑沈沈的，夾雜著冷淡和嘲諷。雙手攥緊，指節不自覺用力，那個人拋妻棄子身居高位，午夜夢回可會想起往事。
“蘇兄，蘇兄！”柳言青走了幾步，見蘇安忱還直直地楞在原地，回頭大聲叫他，“你剛才在想什麽，表情怪瘆人的！”說著，他抖了抖渾身的雞皮疙瘩。
柳言青才開口，卻噤了聲，那雙眼睛甚是冷淡，他能看出現在的蘇安忱很不對勁。
蘇安忱將那份恨意隱藏，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淡定，有些奇怪的道:“定是柳兄看錯了，人總會有眼神不好的時候。”
柳言青看出他不想多言，沒有直接點破岔開話題，“我看一路上遇見的趕考之人真多，也不知這次能不能高中，感覺我有點懸。以前不信神佛，現在進了這京城卻是巴不得神佛保佑。”
“小嫂子有先見之明，可憐我就沒有這麽個知冷知熱為我打算的人。”說罷他羨慕地望向對方的平安符。
要不是知道那是慕柳兒送的，蘇安忱看得跟寶貝一樣。柳言青真想給對方搶了，需要平安符的明明是他。
蘇安忱心想，娘子自然是最好的。他的手指摩挲了一下平安符，也不知柳兒是否已經收到了他的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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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別的前一天晚上, 慕柳兒為男子收拾行李。此時，男子剛剛沐浴回來，墨色的寢衣寬松地搭在男子的身上, 更顯得白皙誘人, 精致的鎖骨上還帶有殘餘的水珠，讓人只覺得美好。
慕柳兒被晃了眼，等反應過來後，她沖男子問道:“安忱, 路途之上風餐露宿不知可否換洗, 我給你多帶了幾件換洗的衣物。這個是讓李師傅為你制作的幹糧, 他的手藝不錯, 找不到客棧時可以對付一二。還有這個是張大夫開的平常能用到的藥, 你看還有什麽遺漏的？”
慕柳兒其實也不知應該為男子準備什麽, 只是想到了便為男子安排起來。
蘇安忱心一軟，他靜靜地盯著對方，眼瞳中倒映著女子的身影, “古人有雲:“得妻如此, 夫覆何求。柳兒，我總算明白書中的含義了。”
他忽然道:“我舍不得離開你。”
慕柳兒的眼中忍不住發酸, 淚水瑩瑩的眼睛終是忍不住流落下來打濕了男子的衣衫。
感受著淚水形成的濕意，蘇安忱一雙眼睛變得慌亂地笨拙的安慰女子。
慕柳兒仰望著男子, 臉上帶有剛剛哭過的淚痕, 眼眶紅得像只兔子，她主動吻向男子，對方的身子微彎, 薄唇張開給予她回應。
不知不覺淡淡的墨香味將慕柳兒重重包裹，她渾身發軟沒有了思考的能力如漫步雲端。女子眼眸水霧朦朧, 兩人的十指緊緊地扣在一起，女子無力地緊跟著男子的步伐，彼此的心跳清晰可聞。
“安……安忱……”
朦朧之中，傳來女子細微的聲響叫著男子的名字。
清晨，天光剛剛大亮，波光粼粼的江面隨著第一束光芒染上顏色，周圍布滿了趕考的人家，他們和家裏人依依惜別。
望著即將啟航地船只，慕柳兒強壓下心中的不舍讓下人先行將夫君的行李給放在船只之上。在周圍環境的渲染下，她的眼眶發紅，一字都吐不出，她怕自己會忍不住落淚。
這時，柳言青和其他同窗在船裏，招呼蘇安忱趕緊上船要準備出發了。
蘇安忱溫潤地笑了笑，頓時心疼的柔聲道:“柳兒，我要走了，無法伴你左右，你在家好好珍重。”
隨後沖身後的小翠囑咐道:“我不在的日子裏，勞煩代我好好照顧娘子。”
小翠用力點點頭。
船只在慕柳兒的目光之下，越來越小直到最後看不見，慕柳兒立於原地依依不舍。就在這時，起風了，尤其是江面上的風向來是大的。風吹過慕柳兒的衣物和發絲讓她整個人都搖搖欲墜。
她的鬢發散亂，在小翠的勸說下上了馬車。
又是一個夜晚，慕柳兒從夢中驚醒習慣性往旁邊依偎卻撲了一空。時至今日，慕柳兒才發覺，男子已經占據了她的身心，她早在對方的呵護下上了癮。
自蘇安忱走後，慕柳兒便沒有之前愛笑了，心裏空落落的。擔心對方是否在路上吃得飽穿得暖，聽人說外面路上有時會遇到強盜，夫君一個書生柔柔弱弱不得任人宰割。數不清的擔心讓她無事之時，整日對著窗口發呆。她的一根手指撐著下巴，眼神落不到實處。
小翠見飯吃不好，人也沒有精神的女子，當真是看著讓人心疼，每天想盡辦法逗慕柳兒開心，卻見效甚微。
終於，慕柳兒得了風寒，她的身子本就嬌弱。
在送過把脈的大夫後，小翠趕緊吩咐丫鬟將抓得藥給熬好，待伺候慕柳兒將藥喝完才安心。
藥實在是苦，苦味在整個舌尖上蔓延，慕柳兒眉頭輕皺，她懨懨地躺在床上，交代小翠將蜜餞拿來，快速吃了一口蜜餞苦味才消散了些。
“夫人，小翠知道你思念老爺，但你也要註意身體，若是遠在京城的老爺知曉了你如此不愛惜自個身體，不知道有多心疼。”
“老爺走之前囑咐我好好照顧夫人，他剛走，夫人就生了病，小翠恨不得以死謝罪。”小翠急壞了，開始板起臉不讚同地說。
聽著小翠的聲音，慕柳兒無奈地搖搖頭笑了，她的心中微暖，討饒道:“好小翠，我知曉了。”
就在此時，一個丫鬟火急火燎地從外面小跑著過來，嘴裏大聲喊道:“夫人，老爺來信了。”
慕柳兒的眼神驚喜，從丫鬟的手中接過信件，便激動地打開。信件之上，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。
“柳兒吾妻，見字如面。自離別已有數日，雖路途勞累但一切安好。此行順利，不日便可到達京城，柳兒勿念。原諒為夫不能伴你左右，望你務必保重自己身體，待為夫歸來。雖身處繁華之地，然心中所向皆系於卿。望柳兒冷時多添一件衣物註意保暖，無聊時多出去走走看看春日風景，只願柳兒能笑口常開。”
慕柳兒的目光細細地看過信件中的每一個字，感受著對方的情意，心頭一暖，舍不得放下，過了許久她才小心翼翼地將信紙折好，知曉男子一路上一切順遂她也就安心了。
“小翠幫我準備筆墨紙硯，我給安忱回信。”
“小翠這就去準備。”見女子有了精神，小翠笑道，麻利地出去。
“吾夫安忱，見字如面，自君離家日夜思懷。得知安忱一切順利，吾心甚慰，如沐春風。柳兒一切安好，不必多加掛心，安忱之情意與其叮囑，柳兒已了然如心。柳兒知曉，兩情若是長久時，又豈在朝朝暮暮。望安忱註意身體，柳兒相信你此去定能大展宏圖，日日為君祈福。柳兒常掛安忱之安危，願君亦註意身體，期待與安忱相見。”
“小翠，將信給驛站的人讓他們直接往京城院長訂好的客棧送，等安忱走到不久就可以收到了。”慕柳兒等墨吹幹將信紙封好，遞給小翠。
小翠:“夫人放心。”
有了蘇安忱的消息，慕柳兒的心中的擔憂消散，在接下來的日子，專心投入慕府的產業建設當中，閑暇時無聊之際就如同夫君所說在這春日裏去看看風景。
另一邊，船只終於經過幾天的舟車勞頓順利抵達京城。
京城乃繁華之地，周圍的商鋪多如牛毛，車水馬龍的街道上，人聲鼎沸。行走的人不乏有許多富家子弟，對比之下，蘇安忱這些人未免寒酸了些。
待所有人都下了船，江邊瞬間就熱鬧了起來。柳言青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物，同旁邊的蘇安忱說道:“蘇兄，這京城果真是不同。在縣城我大小也是個人物，來到了京城卻發現自己變成了鄉巴佬。”
“京城繁華，卻也不過是眼中風景，比之這些風景，我更感興趣的是人。”蘇安忱微微一笑，眼中的神色深不見底。
“哈哈，蘇兄不愧是解元，現在就開始想著京城裏的文人墨客們了。蘇兄放心，在我心中，你是頂頂地聰明定能占據一席之地。”柳言青揶揄地開口道，沒想到向來胸有成竹的蘇兄竟然還有這等小心思。
蘇安忱沒有解釋，但笑不語。
他們這一行人都是帶著小廝的，他們在京城初來乍到並沒有找到租賃馬車之處，蘇安忱他們和小廝拿過行李之後浩浩蕩蕩地往客棧走過去。
風塵仆仆的書生們入了京城，對著一切都很是新鮮，就在這時遠處出現一輛馬車，馬車裝飾華麗，上面裝飾所用的金銀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，而車身也是用名貴的木材所制。柳言青的家中行商，也算是有點眼力見，搖搖頭道:“坐在裏面的人一定不差銀子。”
蘇安忱扯了扯唇，無言以對。
院長在聽到周圍人的議論中確定了對方的身份，讓書生們退避兩側，為防止生事端，“那是戶部尚書的馬車，我們先避開。”
馬車緩緩經過他們的面前，風吹起上面的帷幔，一中年男人在閉目養神，還未再看一眼帷幔已重新合上。
蘇安忱目光一凝，眸子黑沈沈的，夾雜著冷淡和嘲諷。雙手攥緊，指節不自覺用力，那個人拋妻棄子身居高位，午夜夢回可會想起往事。
“蘇兄，蘇兄！”柳言青走了幾步，見蘇安忱還直直地楞在原地，回頭大聲叫他，“你剛才在想什麽，表情怪瘆人的！”說著，他抖了抖渾身的雞皮疙瘩。
柳言青才開口，卻噤了聲，那雙眼睛甚是冷淡，他能看出現在的蘇安忱很不對勁。
蘇安忱將那份恨意隱藏，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淡定，有些奇怪的道:“定是柳兄看錯了，人總會有眼神不好的時候。”
柳言青看出他不想多言，沒有直接點破岔開話題，“我看一路上遇見的趕考之人真多，也不知這次能不能高中，感覺我有點懸。以前不信神佛，現在進了這京城卻是巴不得神佛保佑。”
“小嫂子有先見之明，可憐我就沒有這麽個知冷知熱為我打算的人。”說罷他羨慕地望向對方的平安符。
要不是知道那是慕柳兒送的，蘇安忱看得跟寶貝一樣。柳言青真想給對方搶了，需要平安符的明明是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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